第29章 二人的山盟海誓
妖人战纪
观西
欧阳雨不知道怎么跟师父开口，没有立刻回答他。
“你不说，我也会知道，只要我向水城的斩妖门一打听就全知道了。”
段上背着的双手捏的紧紧的，他有些急躁，还有些气愤。
“师父，我在水城遇见了一个姑娘，她家里人全被妖怪害了，现在就剩下她一个人，我对她一见倾心......”
“糊涂！”
怒不可解的段上还没等欧阳雨把话说完就打断他。
“你真是糊涂啊，为了一个女子，竟置你的大好前程于不顾，置天下受妖怪侵袭的无辜百姓于不顾！”
“师父，这天下有那么多普通百姓，为什么就不能多我一个？有那么多斩妖师，为何又不能少我一个？”
“混账！你把当初成为斩妖师之日立下的誓言当儿戏吗？”
段上气急败坏，一个巴掌甩在欧阳雨脸上。
每一个斩妖师在正式被授予斩妖剑之时，都会立下誓死守卫百姓的誓言。段上见欧阳雨为了一个女子，竟说出如此违背誓言的话，非常生气，这还是他第一次动手打欧阳雨。
欧阳雨脸上如火烧一般，但他的心更痛，从未有过的疼痛，这一巴掌下去，他和师父之间的情感已经有了裂痕。
“你若是一般的斩妖师，你说你要做个普通百姓，我也就依你了，可你是谁？十二岁就能上斩妖场杀死厉害的妖兽，十六岁已经是斩妖界成名的斩妖师，你是万里挑一的天才少年，是万千百姓的守护者，是被寄予厚望的苍山未来的掌门人！你叫我如何依你？”
“可是这些都是你们强加在我身上的，你们有没有问过我的感受？我不想再开杀戒，我已经受够了身上沾满鲜血的味道，所以当我遇上了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在她身上看到了我向往的，梦寐以求的生活的样子，那一刻，我就无法自拔地爱上了她。”
欧阳雨跟段上说的话一次比一次坚定。
“那你有没有想过，她可能是化作人形的妖？你已经被她迷得鬼迷心窍。”
“不会的，我亲眼看着她的婆婆被那蛇龟兽吞进肚子里，她不可能是妖，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凡女子，一个我理想生活中的女子。”
段上听完欧阳雨的这番话，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他已经深深地感觉到，这个他十几年来视之如命的徒儿正在走向一个才相识数月的女子，他离自己越来越远，自己越是想抓住他，越是抓不住。
“出去！”
“师父......”
“给我出去，让我静一静！”
段上低下头，无力地捂住胸口。
欧阳雨看着段上，发现他的鬓角已有斑斑白发，这个自己最亲近的人不知不觉间已经这么老了，他内心自然是有些悔恨，自责，但能对师父说出多年来埋藏在心底的话，他也觉得很是释怀。
带着对新生活美好的向往，他抬起头，大步走出门外。
欧阳雨来到它在苍山最喜欢呆的地方，北面的悬崖边。
“小离，小花......出来咯!”
他喊了半天也没见一只赤鼠出来。
“是不是我身上的血腥味变重了，你们也怕我，不敢出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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