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渭青水祸（十一）
没过多久，楚霜归又想起来件事。她把那两个平安符递到了宋将离眼前：“帝君，你喜欢哪个？”
宋将离哪会真跟她置气，看了一眼便道：“你喜欢的话自己留着吧。”他本来也不需要，是看楚霜归想要才收下的。
楚霜归道：“这可是小莹的心意，是给你除魔卫道的嘉奖，为什么不要？”
“除魔卫道？”宋将离重复了一遍，目光落到了她脸上，带着点嘲讽：“以你对我的了解，你觉得我是为了除魔卫道？”
“你都不受我控制八百多年了，我能有多了解你？”楚霜归道，虽然除魔卫道和大反派确实不搭边，但是如今的宋将离也不是做不出来这样光辉伟岸的事。她继续道：“而且你现在是帝君诶，修真界集体认定的除魔卫道第一人！”
“他们怎么想认为跟我无关。”他声音淡漠，像在陈述一个很寻常的事实，楚霜归听得出他这是实话，他是真的不在乎。现在回想起来，他对那些魔族、那些被杀的人甚至于城中人的感谢都没什么多余的反应，都是淡淡的，根本不在乎的样子。
“那你为什么要除魔？”
“他们会让修真界混乱，势大之后还影响修炼。”
......真的是好无情又好有说服力的理由。楚霜归在凌霄山那几天也听了不少八卦，关于宋将离的大众形象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修真界勤奋第一人。
无论是人是妖，修炼总有怠惰的时候，四处云游找乐子是寻常，收几个弟子证明一下自己为师有方也很普遍，结婚生子如同普通人家的也不少，不过分分合合会格外频繁些。但宋将离是个例外，他近千年的生命中，只有修炼这一个关键词。从没见他四处游玩，更不曾收过弟子，也没听说他有朋友，道侣更是没有，传得最盛的绯闻也只是他和他昏迷的师姐。他似乎就是为了修炼而生的。
当然，在及其吃天赋的修行一途上，老天确实没有辜负他。宋将离早就是公认的修真界第一人，据传他离飞升只有一步之遥。这样的年纪这样的修为，修真界中的所有人都难以望其项背。曾经也只有生下来就被公认为天才的龙煜能与之匹敌，但龙煜登基后诸事缠身，如今怕也是早赶不上他了。
有人说宋将离这么醉心修行是为了救他的师姐，楚霜归知道这肯定是放屁。她忍不住好奇：“帝君，你修炼是为了飞升吗？为什么呀？”
宋将离淡淡瞥她一眼，楚霜归识趣地中止话题：“小的失言。”
翌日清晨，两人到了凌霄山，直接到了掌门雨真仙尊所在的流云峰，路上他们已经向掌门汇报了渭青城的事情，派中几位长老已经在等他们了。
凌霄派中专治各类法器的华容仙尊举着那块碎片端详了半晌，神色越发不对，又不知从哪掏出了一堆古籍翻翻找找，最后神情严肃地叹了口气。
华容仙尊是个壮汉，擅长制作各类法器，俗称高级铁匠，平日里形象很是不羁，这会陡然认真起来，让人觉得有些不妙。
“华容，可是有什么发现？”雨真仙尊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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