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使向人间梦中见
李辞秋纪知柯
限时记忆
李辞秋正在埋头抄一份地理作业，林楚拎着一个纸袋进来说有人找她。
看见袋子里的外套，李辞秋才想起来于纷纷拿了自己的衣服。
走出教室，就看见走廊尽头半圆形的阳台旁边，教物理的年级主任拿着一摞卷子，在满是人的楼道里对于纷纷说什么。
李辞秋觉得有点尴尬，靠墙边站着没有过去。
一个是不想偷听别人说话；再一个，李辞秋确实不想招惹这个老师。
要知道高一开学的第一天，就是这位老师，站在学校门口拦住李辞秋，抱着她的头研究了一整个上午。
不管李辞秋怎么解释，说自己真的是自来卷他都不相信，非要叫她家长来，质问为什么让她烫发染发。
可惜五分钟以后，李辞秋就发现，不偷听他们说话是不可能了。
年级主任声音越来越高，最后终于对于纷纷咆哮起来：
“已经在十八班垫底了，心思还不在学习上。这题都讲过多少次了！不行就趁早回家去，你这样就不适合学科学。”
说完劈头盖脸地扔下卷子。
隔着两层楼，都能听到办公室传来摔门声。
楼道里的人像看见瘟神一样，对于纷纷避之不及。
李辞秋有点艰难地逆着人流才走过去，目前为止，每次见面，她眼眶都红的像个兔子。
帮于纷纷捡起散落在地上的卷子，要很努力才能忽略掉卷面上红彤彤的叉。
“没事，元谋猿人觉得，他带过的所有学生，没有一个适合学科学。上一个被他这么骂的学长，这会正在清华研究核物理。”
于纷纷有点窘迫地蹲在地上，快速把卷子夹进书里：“元谋猿人？”
年级主任叫刘原，在学校出了名的脾气暴躁，但是也是三中的特级教师，带出过很多届状元。
李辞秋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他长得像历史书封面上的元谋猿人，之后就一直偷偷这样叫。
听完李辞秋解释，于纷纷低下头轻声笑出来：“可以这样说吗？”
“说不定他自己也觉得历史课本看起来眼熟。”李辞秋收好卷子，懒散地站起来“找我有事？”
“宋思禹说中午想请你吃饭，跟你道歉。”
李辞秋向来对不上人名：“宋思禹是谁？”
“就那天……”于纷纷有点难为情，没往下说。
这已经不是宋思禹第一次横冲直撞得罪别人了。上次因为她打架，停学处分刚结束，手上留的疤都还没好全。
“我知道了”李辞秋拍拍手转向于纷纷“所以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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