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训斥
李钰李持盈
妄夺春闺
金缕朗声复述了遍家丁的话,随即快步退了出去。
李持盈下意识偏头去看李钰的神色。
李钰很快便察觉到了李持盈的动作,唇角微勾,手指在红木圈椅的把手上轻轻敲了两下,压低了声音问她。
“猜猜他又想闹什么幺蛾子?”
时值仲春,爬满矮墙的淡紫丁香的气息在小院里弥散开来,有几缕飘散进屋内,萦萦绕绕地缠上李持盈的鼻尖。
李持盈的思绪正沉浸在李钰方才的质疑里,并未注意到身旁之人早在话音刚落之时就站起了身,悄声走出房门。
前世宋氏私放印子钱惹怒太后,乃是宫宴当日有御史当众上奏弹劾晋宁侯府,在场官眷皆惊。
可据李持盈所知,宫宴事发前此事并无半点风声走漏。
距李持盈和李戈约定的期限尚有两日,李戈突然提出要前往贺家退亲,李持盈只觉得隐隐有些不安——
仿佛此事背后还隐藏着什么不可为人所知的秘密。
所幸今日李钰休沐在府,会随她一同前往贺家。
思及此处,李持盈整颗心也跟着软了几分。
只要李钰在她身旁,她便会没来由地心安。
翻涌着的思绪忽然被耳畔传来的衣料窸窣声打断。
李持盈抬起头,却发现李钰不知何时走了进来,正站在她身侧,轻轻将一串开得极盛的淡紫丁香簪到她鬓边。
李钰替李持盈簪好丁香,退开几步观赏着自己的杰作,末了笑道:“这不比那朵掐丝牡丹适合你。”
不知为何,李持盈只觉得耳尖莫名又开始发烫。
她略带羞怯地瞪了李钰一眼,快步走出了院门。
*
晋宁侯府,仰止堂。
宋氏满身狼狈地跪在厅堂中央,向来被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此刻散乱开来,几缕碎发胡乱地垂在肩上。
正堂里,初代晋宁侯亲自题字的“仁者宅心”牌匾高高悬于房顶,下方的太师椅上端坐着一个长眉细眼的慈严老妇。
她年岁约莫五旬左右,一袭深紫织金团花纹云锦褙子加身,下搭同纹墨白马面,抿得光滑的堕马髻上斜插一支累丝金凤,周身气度富态雍容。
老妇微微抬首,望着下首即便跪着也始终挺直着脊背的宋氏,不动声色地拧起眉。
“你可知错?”
宋氏只无声地垂着眼角,半晌一言不发。
老妇眉头紧紧蹙了起来,手上捻着的菩手钏狠狠砸上桌角,绳线迸裂,颗颗浑圆的佛珠散落一地。
有乱溅的佛珠崩到了宋氏怀里。
她好似被扰了清净的跪姿佛像,神情无悲无喜地发问:“敢问母亲,儿媳究竟何错之有?”
贺老夫人冷笑一声。
“事到如今,你竟还敢在此狡辩!你把那老参送去给李氏,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是以为我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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