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忙趁东风放纸鸢

 王希孟
    王忱闻言剧烈的咳嗽起来,几乎要将心肝脾肺肾一口气给咳出,赵锦娘吓得眼泪都不敢流了,轻轻地又快速的给他抚拍后背。

    “慢些,我去给你熬药。”

    王忱颤抖着手,缓缓抓住锦娘的手腕,抬起头,将浊气咽下,气若游丝的靠回了床头,轻声道:“别忙了,孟儿的前程,我知道你心急如焚,他现在年岁虽小,可实在是一个好苗子,你我夫妇二人可以吃苦受累,可这孩子却不能就此庸碌一生,锦娘,你别管我了,带着孩子走吧。”

    赵锦娘浑身一颤,眼眸中透露出不敢置信与万般委屈,甩手道:“王郎,咱们夫妻五载,如今我怎么可能弃你不顾。”谁都明白,这样的生活之下,王忱是好不了了,但在这节骨眼上,连药都断了,那真是回天无术,最后的盼头也没了。

    她一个女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又怕有人看穿她以前的身份,正经的活计是一个也不敢谋,只能跟王忱窝在这个小山沟里,了此残生,若非为了王希孟,今日这番话,她也是决计不肯提的。

    “锦娘,你的镯子呢?”王忱突然竖起上半身,想去抓赵锦娘的手,可是实在无力,只能躺了回去,靠在床头大口喘气。

    赵锦娘连忙将手藏在身后,笑道:“隔壁李家的闺女说上面的样子好,也让工匠去打一副。”

    王忱似是不相信,喃喃自语道:“你莫要骗我了,那镯子金贵得很,你从来不肯轻易示人,如何能给李家闺女拿去呢。”

    赵锦娘被丈夫揭穿,也没反驳,连忙站起来道:“我说是就是,再说了,李家都是实诚人,说不给也不大好意思,你先休息吧,都病成这样了,何苦又要操心这些呢。”说完,锦娘忙不迭的从房里出来,见树下,原本王希孟坐的地方空无一人,不由慌张了起来,又怕惊动王忱,连忙自己走出院子来寻子。

    刚打开栅栏门,便发现了王希孟。

    他跟一个妇人正半蹲着聊天,凑近看了,才发现是熟人,镇上的陈婆子,是个好心人。

    “孟儿,缠着婆婆做什么呢?”锦娘出声道。

    王希孟转过头,见到是锦娘,连忙举着手,献宝似得跑到她跟前,“娘,你看,婆婆给我的糖人。”

    赵锦娘凝眸望去,他手里正是个活灵活现的小老虎糖人,平日里这些东西,是绝对不敢给他买的,不由感恩地看向了陈婆子,“这怎么好意思呢。”

    陈婆子笑了笑,“无妨,孩子喜欢嘛。”话音刚落,屋内便传来了王忱剧烈的咳嗽声。

    “哎呀,爹爹又咳嗽了。”王希孟说着,一溜烟跑向了屋内,陈婆子看着锦娘忧郁的神情,叹了口气,“你官人的病怎么样了?怎么不见好呢?这药味隔着老远就闻到了。”

    锦娘凄苦一笑,“还能怎么样,这药是不能停的。”

    “我看你这一日一日的清瘦下去,孩子穿的衣服也旧的不行,再这样下去啊,你们一家三口岂不是要活活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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