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虚惊一场
佟善杉盘岳青宋舒白
尚书令夫人脾气有点暴
佟将军很快来了，看了眼善杉对李丕行礼。
“将军不必多礼，长源有一问还请将军解惑。”李丕扶起佟将军道。
“丞相直说。”
李丕看向河道蜿蜒而去，与另一条河汇聚的交点，指了指一旁由于水流迂回而冲击出的小岛，道：“陈将军曾画出他们与大军分散的点，而昨夜我们是在上游四五里的位置发现陈将军的，看这动线，刺客起先没有就地围剿，还是试图将几人分开再进行刺杀……原因暂且不提，且说动线。他们在上游分散，而陈将军在通往中游的路上被我们救下，那么……”
“他们准备把人赶到下游？”佟家军行兵布阵多年，自然一下明白了李丕的意思，“可宋大人与盘大人皆手无缚鸡之力，刺客又何苦耗着？”
李丕眼眸微沉，只道：“将军不妨按这个思路走走，或许能更快寻着人……长源怕只怕……有人伤重得无法移动。”
“多谢丞相提点！”佟家军抱拳，临走时安抚的拍了拍善杉。
待人散去，善杉捧着暖炉与李丕并立，问道：“暗杀客怕误伤人，是不是？但他们连我表兄都敢下杀手，按理说也没有谁是需要顾及的，除非……是东家的人。”
“按理说，曹溪的东家是我。”李丕看着善杉道，“不过我不喜欢暗杀客，尤其是长安的暗杀客，所以我不会给他们挣钱的机会。”
善杉同他对视，李丕的眼睛格外优越，此时一束晨光撒落下来，他那双眸子便几乎透明了，复杂浓郁的褐色一瞬间变得浅淡澄澈起来，善杉便记起很多年前，他仍是少年，却一意孤行，护着整个靖康署，不惜和当时的丞相作对。
李丕当时说：长源不为青史之名，也不为现世之势。长源只是想给天下百姓一个安稳，想让这样曾深爱长安却最终想毁了长安的人，再也不会有。
“想毁长安的人太多了。最可怕的是，大多数的人，都不知道自己在毁掉长安。”善杉迎向暮光，低声叹道，“宋家是如此，宋家背后的人更是如此。”
李丕也叹气：“你不该说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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