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梓涵只是安静地躺在病床上一言不发,像是蜷缩着身体躲藏在被子里独自舔舐伤口的小猫。

    她在夜晚回忆起暴风雨夜发生的一切,但仅剩的记忆里关于那个男人的存在却不过只言片语。

    外面的人都在讨论那场震撼的交通事故,世界忽然就沆瀣一气地对她开了个玩笑,仿佛所谓的神本就不曾存在,

    楚梓涵比路明非早几天恢复意识,但那些光怪陆离的故事只是让负责的医师记录下病人出现精神创伤的表现。

    还要留院观察,所以她就安安静静待到了现在。

    门外响起了细碎的声音,路明非鬼鬼祟祟地选择了在午夜推开楚梓涵病房的门,一溜烟钻了进去。

    躺了大半个月的路明非一觉醒来就再也无法入眠,那种事情……反正他在床上辗转反侧也没用。

    这货可能考虑到了楚梓涵现在可能已经睡了,但考虑得不多。

    好在从门被合上起路明非就看到女孩爬起来坐在床上,一双眼睛盯得路明非摇头晃脑低眉顺眼地抬了张板凳坐在楚梓涵手边的柜子旁。

    “你……对不起。”路明非看着她姣好的侧脸,但丝毫没有带着欣赏美的意识,那双黑褐色眸子里的孤独简直是要将他吞噬。

    路明非想到了雨夜站在校门口看着那些流水般离去的绝影,到最后只剩下不得不蹭上那辆迈巴赫的自己。

    “不要道歉,路明非。”

    她看着路明非邋遢下去的眉眼,和那天油门焊死倒映在车玻璃上的威严判若两人。

    可这个人和自己从那个地狱一起逃出来,窥见了真实世界的一角。

    “你什么都没做错,是我要向你道谢……是你救了我,谢谢你。”楚梓涵挽了挽发丝,向路明非伸出手,掌心里安静地躺着一把青铜钥匙。

    钥匙上面烫印有一个圆形的半朽世界树徽记,这是来自那辆迈巴赫上搜索到的东西,但具体是来自于谁找到这个东西和那把保存完好的刀,她不清楚。

    路明非愣了一下,上面的印记让他想到了当时开车的男人提着皮箱就下车的场面。

    “这个是……开启那个司机手里箱子的钥匙吗?有什么用?”

    路明非有些惊讶,那个箱子都被楚天骄斩烂了,现在剩个钥匙又能干什么。

    但其实还是有用的,楚梓涵默不作声地把他脸上的表情看在眼里,忽然就明白那个男人存在的痕迹没有完全消失。

    楚天骄这个名字从那个夜晚后便失去了踪迹,楚梓涵醒来以后问了妈妈,但她也记不起认识的人中到底谁叫这个名字。

    在此之前她有点失望,但此刻至少……不止是她一个人还记得那一天发生的事情。

    “他是个司机,是我的亲生父亲。”女孩的声音有些沙哑,眼角有些淡淡的红色阴影。

    路明非哑巴了,脑子里一片混乱,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安慰对方。

    于是他索性不说话了,把那个钥匙接过用手指摩挲起来,楚梓涵也开始断断续续地说着。

    关于她和楚天骄的故事。

    她曾经以为自己看到的就是世界,那个男人作为父亲亦或者是丈夫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所以和爸爸相处时她总是生气,不给面子又故意发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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