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报恩
养个夫君是皇子
陆嘉柒
秦小螺愣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可她还是觉得秦玉棠的行为有些过于理想化：“眼看着就要过年了，想要过年穿新衣的大多已经做好了衣裳，便是玉娘子整个正月都不回来也不要紧的。你却巴巴地想要趁着她不在清泉镇夺了万福升的名头，你这也不像是要报恩的模样啊！”
“说的好像我过年就很闲似的。”秦玉棠一把按住秦小螺的肩膀，眉头微微皱了皱，她微微垫着脚将秦小螺的肩宽身长量了量，便有些诡异地盯着她看了起来。
秦小螺有些不自在地别过头去：“既然量完了那我就先走了，反正我是不急的。”
“腊月二十八张小姐出嫁，可请了知府一家观礼？”秦玉棠问。
“我怎么知道？”秦小螺皱了皱眉头，想了想，又说了一句，“兴许是请了吧，你也知道陆小姐与张小姐……张小姐其实并没有什么坏心眼，她就是一个被自己父亲宠坏了的丫头，她跟陆小姐显摆一些东西，很多时候也是源自她自卑，毕竟她有个那样的兄长。”
“那么你呢？”秦玉棠问。
“我什么？”秦小螺有些跟不上秦玉棠的思路。
“嫁给那样一个丈夫，你心里又是怎么想的呢？”秦玉棠仔细打量着秦小螺的神色，语气压得极为轻柔。
秦小螺定定地看了她片刻，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小丫头你管的忒宽。”
“螺姐姐，我知道你心里不舒坦，你在张家也并没有你今天表现出来的这么被人在乎。可你难道就这么认命了吗？”
“不认命又能如何？”秦小螺冷笑，“我与阿桃唯一的区别不过是一张卖身契的区别罢了，可即便是这样，我也仍然觉得比在牛家铺的生活好了无数倍。只要我照料好了张家宝，张员外和夫人仍然会温和待我。至于张小姐他们说到底也不过是因为张家宝而低看我。可若是没有我，她的兄长也未必能够像现在这样被好生照顾着。”
“所以你觉得很好？”秦玉棠皱了皱眉，“你就没有什么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吗？”
“有啊，怎么没有。”秦小螺垂下眼，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希望我娘能够有跟祖母对着干的勇气，可以带着我离开秦家，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可我娘带着我离开秦家之后就将我送上了张家的马车，我以为可以得到的自由不过是换了个囚笼罢了。你如今问我自己想要做的事，我觉得今日我能够来到牛家铺就已经算是我想要做的事了。至于像你或者像玉娘子那样的人生，我想都不敢想的。”
秦小螺说完便没有再给秦玉棠说下去的机会，她推开门，仰头看了看无尽的天际，然后缓缓低下头快步回到了马车上：“阿贵，我们回去吧。”
阿贵挠了挠头有些不安地看了秦玉棠一眼，这才赶着车离开了牛家铺。
顾氏小心翼翼地凑过来，问：“棠丫头你们都说了些什么？螺丫头她有没有说她在张家一个月能有多少月钱，她下回再来的时候会带什么吗？”
秦玉棠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回道：“螺姐姐一辈子被你毁了，你却只关心她能给你什么，难怪她不肯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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